第22章
光明也无法幸免。记住，火焰既是恶魔的力量，也是唯一能毁灭它的武器。”
“当你拿起火焰的那一刻，恶魔将暴露它真正的样子。别害怕，这是规则。”
赵晨的手微微颤抖。
他不明白这些句子真正的含义，但他知道，它们一定很重要。
夜晚的风吹开窗帘，月光洒在地板上，映出破碎的阴影。赵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始终回荡着手稿里的句子。
他梦见自己站在森林中，周围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火焰的热浪扑面而来，像是要吞噬一切。但在火焰的另一端，他看到了恶魔的影子，庞大、丑陋、狰狞。母亲的声音在火焰中回荡：“只有无尽的烈火才能洗刷罪恶的灰烬。”
赵晨一步步向前走，手中多了一把火炬。他抬起头，看着恶魔巨大的身体倒在火光中，化为灰烬。周围的森林也在燃烧，但他并不害怕。他听到母亲的声音低声念道：“火焰是规则。”
他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他盯着天花板，发现上面的裂缝在月光下像一张网，笼罩着整个屋顶。那张网让他想起母亲的文字：规则无处不在。
一颗种子
夜深了，整个房子像被暴风雨包裹的废墟，墙角的裂缝里隐约传来冷风的啸声。客厅里，赵烈的声音像被撕裂的布匹，从酒精浸透的喉咙里挤出：“小崽子！又躲哪儿去了？给老子滚出来！”
“砰——”是酒瓶摔在地上的声音，碎片四溅，沿着地板滑向门缝，像是在寻找什么。“咚、咚、咚”，他的脚步声忽近忽远，拖沓却又带着一种危险的节奏。
赵晨缩在房间的角落，双手抱着那本手稿，蜷起的身体几乎要融入墙壁的阴影。他的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那些噪音编织成一张扭曲的网：酒瓶滚动的声响，椅子倒地的闷响，还有父亲夹杂着脏话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