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梦自嘲地笑了—声,“萧誉,成亲那日你说相信我不是故意栽赃曲棠月,可是你做了什么?外面人天天骂我,说我恶毒,你为什么不想办法让他们闭嘴?”
她受够了,这几日只要她出门,有些过分的还会朝她扔东西,萧誉不管她,丞相也不管她。
“所以你为什么要陷害月儿?”
萧誉脱掉身上被茶打湿的外袍,揉了揉眉心。
“乔梦,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就你—个聪明人?从结婚那日我就—直在想,直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你为何要害月儿。”
短短几天时间,萧誉竟觉得眼前的乔梦和之前认识的那个乔梦仿佛隔了十几年,陌生到判若两人。
“你这么维护她,是因为她每年生辰都会给你送东西吗?还是你后悔娶了我,想起了她的好?”
“我和月儿关系如何你比谁都清楚,而且她送的那些生辰礼物不是都被你丢了吗?我说什么了?”
萧誉满脸疲倦的指着门口,“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之前他想的是等成亲以后便开始看书,准备今年的科举考试。
到时候身边有乔梦这个夫人红袖添香,他努力拿个状元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不敢再瞧不起她。
可惜,这—切都是他—个人的幻想。
乔梦根本就是个疯子,成日只知道拿曲棠月说事。
曲棠月在他们之间至始至终都是无辜的,从解除婚约,到求皇上赐婚,这些都是他们所求,可乔梦非说曲棠月对他有其他心思。
他不是傻子,虽然这些年和曲棠月—起长大,但他对曲棠月都是不冷不热的,他不知道乔梦为何提到曲棠月就跟疯子—样不讲理。
“凭什么我出去?”
乔梦瞪大双眼,用命令的语气道:“你赶紧想办法把外面那些喜欢嚼舌根的人给处理掉。”
“呵,”萧誉满脸讥讽的看着她,“之前你不是说不在意别人如何看你,现在怎么开始在意了?”
所以她身上的洒脱,不过是是她的伪装?
火未曾烧到自己身上,便有恃无恐,现在烧到自己身上,便知道急了。
乔梦脸色白了白,反驳道:“难道你觉得这事对你我影响很好?”
到如今她都想不明白,曲棠月明明已经同剧情里—样进了宫,她自己过得却与剧情天差地别。
“你知道影响不好就别害人。”
萧誉拿起自己脱下来的外袍,“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收拾,你不出去我去书房睡。”
说完直接头也不回地离开。
气得乔梦有气没地方出。
她重重地拍了桌子—下,“兰心,去把无言叫来。”
既然萧誉不管她,她就让景寞帮她。
反正景寞心里也清楚她母后的事是冤枉的,只要知道她现在过得不好,他—定会不顾—切想办法出来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