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合计22个月,171600。”
“如果爷爷真生病了,钱花再多我们都认了,但是吧,咱也都知道了,爷爷根本没生病。”
“我妈很早就给他打生活费,每月两千,他一个老人家也不怎么花,多少会剩点,再加上他的退休金,乱七八糟的加起来,肯定不止枕头底下的四五万。”
原先那话只是声讨二叔二婶,后面这句把大姑四姑也扯了进去。
她们看着手里的两千块钱,陷入沉思。
我妈在一旁加火:“法律上来说,女儿也有继承权的。”
这下我姑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我猜测她们以前,肯定也因为是女孩被爷爷区别对待过。
只是向来如此,她们接受了不公又把不公原封不动地传递。
挤压已久的不满,这会儿看起来有要爆发的苗头。
“张凤琴(我二婶),是不是你撺掇着我二弟,串通我爹一起诈骗大弟?”
我二婶不认。
“说什么撺掇,那老头子中间也确实病了,他们几年不回来,我替咱爹要点钱怎么了?”
这话我不爱听。
“二婶说替我爷爷要钱,怎么我爷爷到死,就这点钱儿,不应该啊。”
“那我哪知道,说不定跟你那个堂哥一样赌博去了呗。”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可惹毛了我大姑。
“你个小贱蹄子,我儿子赌博不好,你的也未必好到哪里去!背着自己媳妇找小寡妇,说出去多给你长面子似的。”
两人吵得差点儿打起来,沉默半晌的二叔突然打了我二婶一巴掌。
“我爹当了一辈子教书匠,清清白白的,你瞎说什么?”
二叔有点孝顺,但不多。
二婶哪受得了这委屈,歪着身子抹眼泪,大喊着不活了,叫我爷爷带她走。
场面一度混乱,我四姑站了出来。
“我算是听明白了,二哥借口咱爸生病,问大哥要钱;二哥还可能拿了咱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