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了全部责任，还垫付了老张的手术费。她跑前跑后张罗老张的治疗，连续几天都住在医院。
小雨每天给老张送饭，还教他老婆怎么换药。
工地上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这次事故像一记警钟，提醒着所有人：在这钢筋水泥的森林里，每个人都在用命换钱。
11
事故后的第三天，我发现小雨不太对劲。她总是心不在焉，打饭时手一直在抖，连最爱的奶茶都不怎么喝了。
“出什么事了？”我问她。
她摇摇头，但眼圈是红的。
直到那天晚上，她才告诉我实情。我们坐在食堂后面的台阶上，她掏出一封信，是她弟弟写来的。
“弟弟查出了白血病。”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碰碎了什么，“医生说要做骨髓移植，要二十多万。”
我愣住了。记得她说过，这些年的积蓄也就四万多。
“爸妈把能借的都借遍了，房子也抵押了，还是差很多。”她低着头，“我想跟孙小姐借，但...我没资格开这个口。”
我看着她的侧脸。月光下，她显得那么瘦小，像是随时会被夜风吹走。
“要不...我去问问？”我试探着说。
她猛地抬头：“不要！我不想让工地的人知道。他们已经够照顾我了。”
我明白她的自尊。在工地，她一直是那个给大家温暖的小雨，从不麻烦别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抿着嘴笑了笑：“我准备去夜场兼职。听说那边工资高。”
“不行！”我脱口而出，“那地方太乱了。”
“可是我没有选择。”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弟弟等不起了。”
我第一次看见她哭。平时的坚强在这一刻全部崩塌，她蜷缩在台阶上，像个无助的小女孩。
“医院说最多等三个月。”她抽泣着说，“我求他们便宜点，他们说这已经是最低价了。骨髓配型也要花钱，后期护理也要钱...”
我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