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尖叫叫声。
我锁定了他的位置。
就在坟头的不远处。
我找到他时，他正缩在大石旁边，一动不动。
见到我，他哭着扑到我怀里，大声喊着妈妈。
他手里还拽着一束紫色的花。
下山的路上。
我背着他。
雨衣不大，我们两人都裹得紧紧的。
顾枫搂着我的脖子，将脸贴在我的脖子上。
这一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觉得孩子的体温真高。
还没走到山下，顾凌带着人赶来。
我将顾枫放下。
顾枫将手里的花塞到我手里，说：“妈妈，生日快乐。”
我没说话。
顾凌对我说了声谢谢，他好像还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可顾枫的状态不对，只能先带顾枫去医院做身体检查。
他们一走，我就把手里的花扔了。
我讨厌紫色。
他们却不知道。
——
很快，寒假来临。
雪覆盖了大山。
顾凌终于同意离婚了。
时隔四年，第一次出大山，就是为了拿离婚证。
拿到证的那一刻，心感慨万千。
当初生怕顾凌不要我，逼着他跟我结婚。
如今回过头看，那时的自己，只不过是想在沉没成本彻底沦没前，挽回一点。
可惜赔付了一生。
这桩买卖，亏本得要命。
顾枫站在顾凌那边，轻声问我：“我还能喊你妈妈吗？”
我第一次认真注视他，回道：“随你。”
他小声地喊了一声妈妈。
我没反驳，也没应下来。
后来，顾枫被顾家二老送去了国外。
顾凌也跟门当户对的千金结了婚，但一直没子嗣。
——
哥哥跟嫂子离婚了。
嫂子是个狠人，她远比我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