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治司家的罪,而是要教司家懂得何为规矩。”
言罢,他闭上眼睛,太监轻声附和:“陛下圣明。”随即退下,将昏暗的寝殿重新归于寂静。
靖成帝虽年老体衰,但眸光未失锐利。他心知,司家这样的勋贵世家,不管是扶持还是打压,都无法轻易放任不管。如今五子夺嫡,朝堂分裂,皇权岌岌可危,唯有司家这柄双刃剑握在手中,方能制衡动荡的局势。
“太子不成器,朕已护他十多年,再为他争最后一分力。可惜……”他咳嗽几声,抬眼望着殿顶,似是喃喃自语,“司家、李家、祈家……朕的江山,你们该如何平衡呢?”翌日,司煜步履匆匆地赶回司府。他的面色沉凝,双眉紧锁,一向温润的气质也染上了几分慌乱。
“母亲,”他步入正厅,向李夫人作揖后沉声道,“兄长入狱之事,朝中已有传闻,说有人从北狄送来密函,指控兄长收受贿赂,暗中通敌。我怀疑此事另有蹊跷,是有人故意挑拨。”
李夫人抬手抹去眼角的泪,听完司煜的话,分析道:“翎空虽执掌重兵,但他向来忠心耿耿,若皇上连这点都不信,又何需司家为他守边?”
“母亲放心,”司煜安抚道,“我已请求面圣,务必将兄长清白查明。但眼下,我们须谨慎行事。陛下赐婚之意,恐怕并非单纯为了太子。”
李夫人点点头:“煜儿,念念如今寄居祈家,你须与祈洛川多加联络。那孩子虽身份特殊,却始终对我们司家情深义重。”
司煜微微颔首:“母亲所言极是,煜儿明白。”祈洛川深夜时分悄然造访了刑部大牢,借用承华长公主的名义,调取了司翎空案的所有卷宗。
他静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快速翻阅那些被人为拼凑的证据,心底的怒火越燃越旺。这些所谓的“罪证”,漏洞百出,甚至有几封信件明显是伪造的。他冷笑一声,将手中文书重重摔在桌上。他们这是蓄意谋算,把司家往火坑里推!
他明白,此事牵涉的不仅是太子,也许连靖成帝本人也在其中扮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