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中的匕首一捅到底。
——
宫人们的惊呼喧嚣成片,殿里人影鱼贯而入。
我被送进了牢里。
裴尚没死,他的心口在右侧。
这些我是听狱卒说的。
再见裴尚时,他着明黄衣袍,五爪龙身攀在上面,张牙舞爪。
他的身侧,跟着一个女子,娇艳欲滴。
他喊她,音娘。
当着我的面,音娘伸手攀上他的腰身。
他揽住她的肩头。
居高临下,他瞟着我,像是在瞧一个不相干的物件。
“宋南音。”
“朕新纳的妃,你瞧,可是比你好看得多。”
他的嗓音很尖,又刻意放大。
伸手将他身边的音娘抱起,他却紧紧盯着我。
仔细到甚至害怕错过我脸上的每个表情。
我垂下眸子,没有搭理他。
待他走了,狱卒走过来,朝着我眨了眨眼。
细细瞧了他一阵子。
越瞧,我竟越觉得眼熟。
裴尚有一段时日没来,倒是那日他带来的音娘来瞧了我一回。
发间簪着泛光的金叉,腕间满是珠玉。
摆弄着蔻兰色的指甲,音娘轻飘飘瞧我。
“宋姑娘,如今陛下不爱你了。”
“你说,若是一不小心,你在这处丧了命,尸体往乱葬岗一埋,谁还会知道,这世间有你宋南音这个人?”
“你说,陛下会不会记得?”
她捂着嘴,轻飘飘地笑。
鞋子踩在地上,嘎吱作响。
眉眼间满是得意的姿态。
开了锁,她走进来。
将手中玉壶里的酒水灌进我嘴里。
作势挣扎几番,渐渐地我不再反抗。
裴尚给我下的软骨散,时效很长。
有多长时间呢?
让我猜猜,一年、两年……
倒下那一刻,远远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