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如今为了兵符,大肆搜刮宋家。
有些对居所被猪拱了的憾意。
当初一个沈暮,足以让我醒得不能再醒。
如今的裴尚,差点儿毒死我爹。
这笔账,我不可能放着不算。
音娘死了。
裴尚亲手处死的。
她的身子倒在台上,鲜红的血顺着衣衫流得到处都是。
嘴中吱吱呀呀喊着,很是大声。
我远远站着,也听得清楚。
“裴尚,你爱宋南音吗?”
“你爱她,醒了之后依旧将她关在牢里,你爱她,给她下了软骨散,将她囚在宫里。”
“你的爱,和你的人一样,让人窒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时,轻飘飘的,就像那日对我说话时一般。
很快失溺在风中。
我要走时,裴尚忽地远远扫了一眼。
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朝着我喊。
“南音。”
我抬眸瞧过去,隐隐约约瞧见一个明黄色袍子朝着我靠近。
很鲜艳。
他走得很快,像是生怕我跑了。
斗笠被掀翻的那一刻,他的眸子暗了下去。
因为……
今日的我,带了假皮子。
“南音,你在哪儿?”
“我知道你没死,你不可能死的,南音。”
他忽地捂着嘴哭了起来。
声音嘶哑,眼角漫着绯色。
跌坐在了地上。
失落、无神、又迷茫……
可我却觉得,他是在哭兵符。
我死了,再没有人知道兵符的下落。
他以为,我和我爹都死了。
迫不及待把宋府翻了个底朝天,可兵符,他没找到。
裴尚一定很生气,也很后悔。
可现在,他追悔莫及。
忽地起了风尘,风沙迷了眼。
我拽着于婠,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