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官府来人了!”
“看见你爹了么?”
“还没……他们腰上怎么都绑着白布?”
“哐当”!
再抬头,娘亲走了出来,一脸不相信。
顺着我的手看去,那些官差已经来到面前,他们腰上绑着白布,满脸哀戚。
最前面你的人手里捧着一个眼熟的包袱……
大伯待我很好。
让我跟大姐同吃同住,大姐还在睡前还给我说话本子。
我最喜欢她了。
半年后,官府又来人了。
只不过来者骑着马,穿着破损的盔甲。
每个人的腰间依旧绑着白布,从一排排的棺材里,抬了两副棺材进院中。
我大伯站在那,一行人整齐跪在大伯面前,沉闷压抑。
大伯与带头那人抱头痛哭。
再后来……
再后来大妈说大伯病了不想见我。
最后病终于好了的大伯摔了碗筷,“丧门星!你娘就是个丧门星!克死我娘又克死我弟弟!你也是个小丧门星!”
大姐护着我,才让我没被飞出来的瓷片砸到。
大妈说大伯得了癔症,时好时坏,见不得与我爹相关的物件。
我被送到了外祖家……
“段嬷嬷!快!叫大夫来!她在哭!”
男人成熟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慌乱中透着欣喜。
是在为我么?
可是我真的不想活了。
爹。
娘。
你们为什么总不来接我?
11、
我醒过来,看见的第一张脸是段嬷嬷。
“周姑娘,你终于醒了!再不醒七爷就撑不住了。”
她抹着泪,给我喂了一碗参汤。
干哑的嗓子得到滋润,“七爷怎么了?”
“七爷刚刚太激动,晕了。大夫说只是好些日子没休息,突然受刺激才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