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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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人均穿着干净西裤搭配灰色衬衫，抹得发亮的头发梳往一边倒。
“你看，晏子，外面有个小女孩，她是不是你在后厨认识的新朋友。”
一个年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子对这个墙外偷看他们上课的小女孩感到好奇。
邹晏子往墙外看，意识到他逃课数日。
今天按时来上课却忘记去后厨给秦霜霜带馒头。
她从后厨跑到书院来，可能又是饿肚子。
邹晏子给教书先生说明情况，来到书院墙外。
秦霜霜看到他像是看到救星。
“晏子哥哥，我娘说，大户人家的媳妇都是三寸小脚，她也想把我的脚变成小脚。”她想这么说，他应该知道她表达的意思。
邹晏子在十岁那年，家里招来小脚下人。
那个下人将他骗至后花园无人处，把被白布缠绕的小脚裸露给他看。
想趁机博取他的同情，骗取他挂在脖子上的玉佩。
他被吓得大哭差点晕过去。
那次之后他的母亲就下令严禁下人主动靠近邹晏子。
他知道她的意思，十三岁的邹晏子决心不管怎样。
他都不会让七岁的秦霜霜从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女孩变成一个足不出户的小脚女人。
他去祈求母亲，最后的条件是直到接手父亲家业之前，会把所有精力放在读书上。
希望他能凭借实力考上国立中央大学。
1929年农历三月初七，秦霜霜就在去往书院找邹晏子那天，她直到十八岁才再次见到他。
在他的婚宴上。
那年秦霜霜七岁，邹府把她从父母手中用十五块大洋买下。
婚宴极其简单，来往的都是邹家的亲戚或是生意场上的伙伴，还有周家的人。
战乱，经济萧条，邹家的产业遭受不少打击。
与过去十年相比，现在的邹家落魄至少一半。
邹晏子和周雁书是大学同学，他们自由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