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的名义。

萧聿衡以女官的最高规格把沈婉儿迎进了宫。

这六年,我和萧聿衡同床异梦。

却又不得不互相妥协,因为神山,因为皇权,因为世家。

我们达成协议,他集皇权于一统时,放我自由。

我和萧聿衡谈通商,谈开海,谈良种,默契地避开关于沈婉儿的一切话题。

直到我失手打碎那一碗避子汤。

同时打碎的还有我自己给自己蒙上的自欺欺人的保护罩。

出自世家的侍神使,

我竟天真地以为凭我的身份有和萧聿衡谈判的资格。

镇北将军,皇室的铁杆支持者。

不论感性还是理性,萧聿衡都没有道理选择我放弃沈婉儿。

我忽然很倦很倦。

我联系了神侍,

交还了凤印,

带走了那一树海棠花雨。

9

萧聿衡迎娶镇北将军独女为后。

十里红妆,普天同庆。

不过这与我没什么关系了。

神侍说,侍神使本不该囿于后宫,让我出去看看。

“既如此,为何要将历任侍神使送进皇宫,去做那劳什子的皇后!”

面对我的质问,神侍箴默不言。

我去了如水墨丹青般秀丽的江南,

爱上了那里酥脆甜美的蝴蝶酥。

去了洁白如羽的北野,

明白了寒江独钓的旷远。

还去了壮阔昂扬的西荒,

长河落日,大漠孤烟,

却又在翻越重重山峦后,

看到了风吹草低,牛羊见。

我想我终此一生都忘不掉这人间至美的画卷了。

就在我启程继续向西海游历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神山和萧聿衡传来了急讯。

10

京城周边四郡相继爆发疫病。

目前已蔓延至京城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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