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眼。
坐在对面的陆晚晚,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鬓角都有了白发。
她的声音更是沙哑无比:
“算是补偿你的,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是我希望为你做点什么,请不要拒绝我。”
我耳朵里甚至没有在听她说什么。
离婚,我只想要离婚。
只要能离开陆晚晚,怎样都行。
见我没有犹豫地签了字,陆晚晚想起什么,自嘲一笑:
“徐越,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你是为了我去当的游艇救生员吧?为了有个身份一直留在游艇上,你当时,是在等我吗?”
我一瞬间有些恍惚,提起来像是前世的事了。
其实我一直拥有陆家的股份,即使不工作也不影响收入。
游艇我也有投资,属于大老板之一,当救生员,是因为。
陆晚晚怀孕那会儿,顾廷没回来之前,我们一家三口也是幸福过的。
我带着大着肚子的陆晚晚坐豪华游轮,旅游欧洲。
当时我们相拥着看海上的日出日落,约定等孩子出生后再来一次。
可惜,当我们下了游轮,顾廷没多久就回来了。
陆晚晚大概是早已经忘了这份约定,只有我傻乎乎地带着女儿故地重游。
我心里总是抱着希望,她还记得的,还会来看我和女儿。
她确实来了。
却不是一个人来的,带着她的老情人,顾廷。
但是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我将签好的离婚协议书推到了陆晚晚面前。
陆晚晚颤抖的手,签了好几次,才把自己的名字签上。
她朝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阿越,我走了之后,你可以偶尔地,想起我吗?”
因为故意杀人罪,她被处以死刑。
我瞧着她,将离婚协议书抽走,语气平淡:
“你也配吗?”
陆晚晚放在桌面上的手指,神经质般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