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仿佛凝结着水汽,粘腻腻地糊在脸上。
路灯年久失修,闪烁着昏黄的光,勉强照亮逼仄的巷口,巷子深处,则隐没在一片浓稠的黑暗中,像一只择人而噬的怪兽。
我搓了搓胳膊,这地方,阴森得让人直掉鸡皮疙瘩。
“这味儿,绝了!”
林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我耸耸肩,“没办法,命案现场,基本配置。”
巷子口坐着个老头,裹着军大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
“老人家,我们是来调查案子的。”
我掏出警官证,递到他面前。
老头浑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哆哆嗦嗦地接过警官证,看了半天,又抬头看看我,又看看警官证,像是在玩大家来找茬。
“警…警官?”
老头的声音颤抖得像筛糠。
“如假包换。”
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不…不能进…里面…危险…”老头说话磕磕巴巴,像个年久失修的收音机。
“危险?”
我挑了挑眉,这老头的反应有点过激啊。
一般来说,出了命案,街坊邻居都恨不得警察赶紧破案,巴不得提供线索,这老头倒好,还拦着我们不让进。
“有…有鬼…”老头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我心里暗笑,这老头怕不是在拍鬼片?
70年代的香港,虽然迷信的人不少,但也不至于见个警察就说有鬼吧?
“老人家,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
我耐着性子解释,“我们就是进去看看现场,很快就出来。”
我转头看了看林,发现她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那眼神,仿佛在说:哟,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耐心的嘛!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对老头说:“放心,我们不会打扰太久的,就是例行公事。”
老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打开了巷子口的铁门。
“你们…小心…”老头的声音像蚊子哼哼。
我拍了拍老头的肩膀,示意他安心,然后和林一起走进了巷子。
刚踏进巷子,一股更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让人几乎窒息。
巷子深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等等…”我拉住林的胳膊,低声说道,“有点不对劲……” 这什么情况?
我心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