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什么都交代了,也什么都和我说了。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我开口道:“您该回去了。” 这句话叫我莫名其妙,但为形式所迫,我选择跟上。
离开前,我最后看了一眼玉书,他依旧是趴伏在地上,头不敢抬起,浑身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眼泪。我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模样,街道旁拿着书本的读书人一边给大家讲书一边踱步,昂首挺胸地像只骄傲的鹤。
怎么就变成鹌鹑了呢。
出去后多数人就散了,只剩下那个说话的黑衣人把我带到一处偏僻院落。
“稍等一下,以后还是我送您回去。”他对我说完便消失了。
我寻思莫非是密信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被谁知道了,转念又觉得不可能……无星无月的漆黑夜晚,似乎酝酿着什么。而我正想借机离开。
这时,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一个白衣年轻人出现在我面前,就和那个晚上一样。
“大兄,别来无恙啊。”
他笑得过分开心,我却听着这熟悉声音不敢辨认。因为眼前的他赫然已经面目全非,那张依稀相似的脸上遍布新生疤痕,多数的血肉甚至还没愈合开来,在这夜里配上他的笑容更为狰狞异常。
“这副模样——你怎么、这?”
他点点头,再一次凑近了端详我。
“这副模样很好嘛,以后所有人都不会认错我们两个。”
我问他你自己弄的吗。他依旧是照常答非所问的回复道:“你说话的语气倒真像是我的兄长一样,虽然他们都死了。”
“不过以后你就是李政了,他们都是你的兄长。”
李政居高临下地对我说。
我觉得他疯了,又觉得自己身处一个莫大的漩涡之中。
李政自顾自地点点头,满意地绕着我走了几圈,露出我第一次见他时的相似神情,我却没有任何熟悉感。
“大兄来成为我,我来当大兄,我当然没有成为徐引章的必要,但是你要是想的话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