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怖。
“我虽不知你是如何成了这副模样，可既然都已经是死了的人，何必还要活过来呢？”
我无奈的讪笑。
“陆大人就不怕我将你当年的事说出来吗？”
“那又如何？我如今是新科状元，当朝新贵，背后站的是秦相和九皇子，你以为谁会信你?”
“所以，权势迷人，富贵勾心，这就是你当年诱我入匪窝，害我双眼失明，被强盗奸淫，最后丢下山崖的理由？”
“阿昭，可你不是说过此生唯我一人吗？你不是说等你考取功名后要施展自己的宏图壮志吗？可为何如今与奸臣为伍，背信弃义，罔顾人伦。”
“闭嘴。”陆成美再也不愿听到这个名字。“你懂什么?什么狗屁宏图壮志，满腔抱负，能吃饱饭吗？能让我不在雪风天苦苦跪在王府外十个时辰吗？能把我百两白银如泥土入他们脏腑而毫无用处吗？只有权才能让我拿到尊严，秦相知遇之恩无以为报。”
“至于你，是你自己太蠢，我既已死，你还来寻我做什么？若不杀你，你必是会日日夜夜缠着我，使我此生再也不能翻身。”
不知何时，我曾认为的情谊竟会如此荒诞而可笑。
原来我拼命付出的一切，在他看来竟是拖累。
“十七年的情谊与恩惠终究这么不值一提吗？”
“素娘，是你逼我的。楚楚怎么死的你真当我不知道是吗？秦越一个傻子怎会奸污她?你想逼死我，就不要怪我心狠。”
13
陆昭说的对，楚楚的确不是死于秦越之手，而是我亲手杀了她。
一年前，楚楚父亲因好赌，受林奕逼迫，将素素卖进了青楼里。
起初她几乎断了生念，是我护下了她。
救她并不是因为我是一个乐善好施的好人，而是想到了三年前的自己。同样是被挚爱之人背叛，同样是深陷泥潭，如此的恐惧而绝望。
我告诉她：“女子之命从来不该由她人做主。”
楚楚心性纯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