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闭上眼睛，试图将那些声音赶出脑海，但它们却像幽灵一样挥之不去。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腿，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轮椅扶手。
那枚螺丝钉依旧藏在那里，冰凉而坚硬，像是我心底最后一丝倔强。
门突然被推开了，刺眼的光线从门外涌入，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眯起眼，看到沈晴的身影站在门口，手中端着一盘食物。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吃饭。”她将盘子放在我面前的地上，声音冷得像冰。
我没有动，只是抬头看着她。
她的眼神依旧冰冷，但我却从中看到了一丝疲惫。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见，显然这几天她也没有睡好。
“沈晴，”我轻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准备离开。我猛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纤细而冰冷，在我的掌心中微微颤抖。
“别走，”我低声说，“我们谈谈。”
她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转过身，蹲下身与我平视。她的眼神依旧冰冷，但我却从中看到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程落，”她轻声说，“你真的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我看着她，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的脆弱让我快意，却又让我心疼。我知道，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沈晴，”我低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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