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钻入鼻腔。
烟雾朦胧间。
我努力向上看。
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清沈霆煜的脸。
七年时光，哥哥成长了许多。
俊朗的面容多了几分沧桑。
薄唇紧抿，下巴上添了些胡茬。
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脸也比以前瘦削。
是公司的事务很忙吧。
所以吃不好，也睡不好。
泪模糊了双眼。
我看着他，有些心疼地撇了撇嘴角。
只是一个微小的表情。
却仿佛触发了某个开关。
沈霆煜怔住了。
手一抖，手中的香直接落到了地上。
燃烧的香头沾到地面的脏水，连着被烧焦的血肉一块失了温度。
我惨然一笑。
干裂的嘴唇因为忍疼被咬破，渗出点点血丝。
“你不疼吗？”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说话？”
哥哥让人将我放开。
他摇着我的肩。
质问的声音中，隐约多了些恳求。
沈清微见不得他和我接触，急忙开口：“霆煜，你别被她这个样子骗了，沈听南她一直……闭嘴！”
哥哥厉声打断她。
出狱之后，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对沈清微发火。
“我要听她自己说。”
沈清微噤了声，看向我的眼神更加愤恨。
哥哥抬手，抚上我的左脸，眼中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你不疼吗？”
“沈听南，你不疼吗？”
11疼？
十八岁前的沈听南，最怕疼了。
沈霆煜一直都清楚的。
十岁那年，我偷翻妈妈的首饰盒，不慎打碎了妈妈最喜爱的玉镯子。
怕我挨打，哥哥主动揽下一切，挨了爸爸一顿皮带伺候。
其实爸爸并没有很用力，只是小惩大诫，在哥哥后背打出了一些淤青。
但爸爸很后悔，偷偷找到我，让我去给哥哥擦药。
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说出药是他给的。
得了吩咐，我片刻不敢耽误，溜进哥哥的房间给他上药。
毕竟，再不上药，后背那点伤都要自己愈合了。
哥哥故意装作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
我却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哥哥，你演得好假。”
“就这点伤，我自己也能忍的。”
“是吗，”十四岁的沈霆煜眉眼含笑，戏谑地看着我。
“那下次摔倒，可不许再哭鼻子了。”
十三岁那年，我意外发现。
哥哥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
学业压力太大，他没有多少休闲时间。
只能以这种方式片刻放松。
被我发现的时候，他愣了许久。
我有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