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雍皇,你以前过得很辛苦吧。”
她可能真是困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回道:“你陪着,我就不辛苦啦。”
那句话让朕心绪不宁到了天明。
12.
万寿节正逢六月半。
朕猛然发觉自己当妃子的时间已经比当皇帝长了。
更惭愧的是,过去三个月里朕除了白日里游手好闲,晚上给雍皇读奏折与盖章之外,竟没干一件正经事。
温峪管着内务府,崔晋远带着一群殿前侍卫在准备武举,苏璟还在备考两月后的秋闱,连宁侍君都带着教坊司为万寿节宫宴忙了大半个月。
而朕唯一的进步,便是联系上了庆国公在宫里的暗桩们。
哦,还练会了一首“平沙落雁”。
宁侍君的琴技实在高超,朕想要是人能做到一边跳舞一边抚琴,他一定会选择亲自上。
而不是来训练朕这个业务能力极不熟练的爱好者。
在他三个月的磨砺之下,朕只庆幸——
还好雍皇给朕的位份比他高了一级啊。
思绪游离之时,鼓声已响了。
雍皇从栖凰宫的主位起身,朝着殿里的群臣举了杯。
她没说太多话,据她称,这也是那位懿德皇帝的组训,宴会上发言以简短有力为要,超过一炷香的那便是大愚弱智。
于是她只选了几位官员称赞,随后便一一向庆国公、丞相和大将军的方向敬了酒。
尽管已经有过通信,这却是朕第一次见到庆国公本人。
雍皇唤他舅舅,温峪陪着一同起了身,杯口扬起的幅度却微不可见。
朕朝庆国公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对上他那道深沉的目光。
来不及细想,又是两声钟鸣。
朕抬腕拨了第一下弦。
歌舞升平,本该开席了。
可雍皇并没有动筷,群臣自是不敢动。
渐渐地,目光也都不由得落在宁亦峥的舞上。
那道银白水袖似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