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就这么几句你都受不了,那你对我说过那么多难听的话,你怎么没想过我受不了?”
“段怀川,事到如今,我们不如体面地把婚给离了。”
段怀川没回答我的话,只是跌跪在地上,哽咽地哭诉着自己的痛苦和悔恨。
然后揪着我的衣角,祈求我的原谅。
我长叹一声,呼出一口白气。
下雪了。
雪落了段怀川满身。
我想起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样一个雪天。
小时候我性格封闭,不爱和人说话。
我就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几个小孩堆雪人。
直到段怀川发现我,他过来牵起我的手,说要和我一起玩过家家。
我们堆了四个雪人,爸爸妈妈,还有两个孩子。
段怀川拉着我的手,分别指着雪人说。
“我是爸爸,你是妈妈,这是我们的两个孩子。”
“我要永远保护你们。”
儿时脱口而出的话,我却记了二十年。
现在想想,却只剩下唏嘘。
思绪回笼,我伸手替段怀川拂了拂肩膀上的雪。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任由段怀川跪在雪地里。
我站在窗前,看着段怀川浑身颤抖着抽泣,最后锤着雪地痛苦地哀嚎着。
他身上积了厚厚地一层雪。
看到他这样,我竟然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心软。
想到这个念头,我立马给婆婆打了电话,让她带着人来把段怀川带回去。
然后拉上窗帘,睡觉。
段怀川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一直躺在医院里,嘴里呢喃着我的名字。
我婆婆哭着求我去看他一眼。
我没拒绝,就当是临走前的道别。
看到我来了,段怀川支起身子望向我。
曾经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如今两两相望,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沉默许久,他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