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院子中央。
有个孩子。
和他们记忆中的那个,一模一样。
玉环的粉末重新在那孩子的胸前聚集,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坏了!”我奶不管她那四处散乱着的纸扎,赶紧往我身边跑过来。
这首《大出殡》我还没有吹完。
原以为我奶着急过来是制止我的,没想到她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蹬蹬几下跑到了灵堂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糯米洒在了木质的巨大门槛上。
“所有人都不能出去!”
我奶先是大声喊了一句,但我的唢呐声音更大,几乎没有人听得清楚她在说什么。
我奶干脆也不说了,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黑狗血沾染的墨线,从门槛的一头拉到了另一头。
《大出殡》终于吹完,也是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我被控制了。
不是控制着我的身体,而是思想。
我竟然以为,是我想吹这么一曲的。
“奶!”我赶紧跑到我奶身边,和她一起把墨线弯了几弯。
我原本以为大家受了惊吓,几分钟过去都没有什么人喊叫奔跑,这回头一看,除了男主人和女主人,其他人竟是都站在原地,静止不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奶叹了一口气,她伸出手来,想要摸一摸我的左眼。
“借着你的阴气,”她最终还是放下了手,转向了院中那个孩子的身影,她呢喃着,这句话声音低沉,似乎只有我们两个能够听到,“冤魂......现身了。”
五
我说得口渴,端起咖啡来抿了两口。
这是一杯美式,没有加糖,非常苦涩。
对面的男生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眯着眼睛点点头。
此时他见我停了下来,问了一个我一开始问他的问题。
他说:“这时你的亲身经历吗?”
这次换我摇了摇头,我又咽下一口咖啡,苦涩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