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顾成州回过神来,面容十分严肃冷峻。
“江念,离婚的话是你能随随便便说的么?”
“你多大的人了,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自己心里没点数的吗?”
“我就当你是太生气了,才说出这样的气话!”
我默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总是这样,明明是他提出的离婚。
我答应了,他却破防了。
还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柳雪挽着顾成州的胳膊,贴心地说:“成州你不要生气,我知道念念姐不喜欢我,我离开就好了,你们不要为了我伤了和气……”
顾成州冷哼一声。
“江念,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想清楚了就给雪儿道歉,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说完他拉着柳雪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
麻醉过后,头上的伤口越来越疼。
还好伤口被头发遮住看不见。
否则我永远都要带着疤痕见人了。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爸妈。
给舅舅打了电话,拜托舅舅照顾好爸妈。
接着我拨通律师的电话。
“张律师,麻烦您帮我拟离婚协议书。”
我住院这些天,顾成州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顾成州是遗腹子。
他母亲生病住院期间,都是我在医院照顾的。
爸妈知道我爱顾成州,愿意将老家的一套房子卖掉,还了钱给顾成州母亲治病。
顾成州很是感动,当着他母亲面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待我。
虽然最后没能把病治好,顾成州母亲去世。
但他在他母亲的墓前再次发誓。
“这辈子我绝对不会辜负江念,如有违誓天打雷劈!”
顾成州曾经发过的誓,或许也忘了吧。
最后顾成州竟然还把我爸妈仅剩的房子卖了。
钱全部给柳雪做嫁妆。
我出院的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