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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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窗口弹出的瞬间，咖啡馆的背景音乐恰好切换成《卡农》。
林薇裹着真丝睡袍窝在程浩怀里，指尖绕着婚戒撒娇：“等宝宝出生就把这破戒指熔了，我要定制粉钻的。
”程浩的侧脸在镜头里模糊成团阴影，唯有腕表秒针的荧光在昏暗中划出惨绿的弧线。
苏晚突然起身走向洗手间，粉饼盒摔在大理石地面裂成蛛网。
镜子里的补光灯自动亮起，她对着碎裂的镜面补口红，发现程浩送的项链不知何时勾断了发丝。
断裂的铂金链坠滑进排水口时，她想起婚礼那天程浩说的誓言：“我会做你永远的滤镜。”
秦思的短信震醒盥洗台的感应灯：林薇的小红书更新了。
九宫格照片里，她戴着苏晚同款四叶草项链，背景虚化的保险箱露出半沓美金。
配文是手写体英文：“Papa说要给宝宝存够十八年的爱。”
许航的脸突然出现在镜中倒影，他递来热毛巾的手指泛着程序员特有的苍白。
“云端同步到她半小时前的搜索记录，”他调出手机截图，“‘孕期可以坐长途飞机吗’、‘瑞士新生儿入籍政策’。”
苏晚将毛巾按在眼睛上，水蒸气混着睫毛膏的刺鼻味钻进鼻腔。
智能手表显示程浩的运动轨迹正在接近咖啡馆，心率突然从72飙升到110。
她抓起洗手台的假睫毛胶水，在镜面写下串乱码——这是她和粉丝约定的求救暗号。
推开隔间门的瞬间，保洁车上的消毒液标签刺痛视网膜。
林薇晒过的同款孕妇专用洗衣液摆在三层架，薰衣草香型。苏晚突然想起上个月程浩的衬衫领口总带着这种味道，他说是新换的柔顺剂。
回到卡座时，秦思正在用粉底液补妆。海绵蛋抹过程浩公司的财务报表，遮住被标记的异常流水。
“明早九点开股东会，”她将窃听器藏进口红管，“他要在会上指控你精神状况不稳定，申请财产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