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经历的苦难,岂是你这种温室里的花朵能想象的。你若再敢动她一根汗毛,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说罢,顾凌峰转身大步离去,留下王雅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满心的委屈、愤怒与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风波暂息,城市重归喧嚣,繁华依旧,可夏知许却在这场暗流涌动的较量中,耗尽了心力。她独自窝在那狭小公寓逼仄的床上,四周昏暗静谧,仅有从窗帘缝隙透入的几缕微光,勉强勾勒出屋内的轮廓。
她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发丝凌乱地黏在脸颊,嘴唇干裂起皮,整个人仿若一只受伤后蜷缩在角落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高烧让她浑身滚烫,意识也渐渐模糊,往昔的记忆却不受控制地如潮水般涌来。在那混沌之间,她仿若又回到了年少时与顾凌峰相伴的温馨时光。
那时,也是这样一个寒意袭人的季节,她偶感风寒,身体绵软无力地躺在床上。顾凌峰匆匆赶来,眼神里满是焦急与心疼,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将一勺温热的药递到她嘴边,还不时轻声哄着:“乖,吃了药就会好起来啦。”那专注的神情、轻柔的动作,如同春日暖阳,暖彻心扉。
夏知许在这如梦似幻的回忆中不知昏睡了多久,悠悠转醒时,却被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奢华景象惊到。屋内的装饰低调而奢华,每一处摆件、每一幅画作都透着不菲的价值,这分明是顾凌峰的家。她的心跳陡然加快,猛地坐起,眼神中满是警惕,迅速环顾四周,双手下意识地抓紧被子,似要用这单薄的织物护住自己。
就在这时,顾凌峰推门而入,他脚步轻柔,生怕惊扰了床上的人。手中稳稳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热粥,见夏知许醒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轻声问道:“醒了?先吃点东西。”
夏知许却像只受惊的兔子,下意识裹紧被子,眼神中满是防备与疏离,大声说道:“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她的声音因高烧而略显沙哑,却透着股倔强,仿佛要用这坚硬的外壳,将自己再次层层包裹起来,隔绝与顾凌峰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