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射了致幻剂。”
冷柜金属壁映出我的倒影——左眼虹膜正在龟裂，裂缝中渗出沥青状的黏液。
我抓住他变异的右手按在脸上，触须立刻兴奋地钻进鼻腔：“你也在吃我？”
“是救你。”
沈昭猛地抽回手，触须断裂处喷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克苏鲁符文，“院长启动了认知污染，现在所有患者眼里你都是怪物。”
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两个并排的刀疤组成倒五芒星。
当我指尖触碰疤痕时，突然坠入一段记忆：
手术台上，妹妹的脊椎被植入发光触须。穿白大褂的沈昭站在阴影里记录数据，他的白大褂别着院长助理徽章。
“容器需要饲养员。”
沈昭的声音从记忆边缘渗进来，像是隔着深海传来的哀鸣，“我负责让实验体保持希望，这样被献祭时痛苦会更鲜美。”
停尸柜突然剧烈震颤。
沈昭将我推进最里层的柜格，他的触须在柜门闭合前塞给我一团蠕动的东西：“吃下去，这是唯一能对抗祂的......”
掌心躺着条晶莹的触须，像是月光凝成的寄生虫。
柜门外响起院长带笑的声音：“昭，你果然还留着人性。”
骨骼碎裂声与血肉咀嚼声持续了十七分二十八秒。
当寂静降临时，我吞下了那条触须。
它顺着食管爬进胃囊的瞬间，整个世界在颅骨内炸开。
我能看见菌丝状的能量场缠绕着每个活物，护士们后脑伸出透明触须连接天花板，院长太阳穴处蠕动着章鱼卵囊。
而沈昭...
他的灵魂是碎成两半的贝壳，左半截浸泡在血海里，右半截飘在星空下。
“别看。”
满身血污的沈昭拉开柜门，他的右臂空荡荡的，断口处新生的触须正在吞吃自己的血肉，“我带你去看真正的规则。”
我们穿过正在分娩的墙壁，血肉翻涌的走廊尽头立着块青铜碑，碑文用人类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