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正是坠楼当天的打扮。他颤抖着贴上玻璃，26号克隆体突然睁眼，瞳孔里流转的蓝蝶纹路和妻子死前的眼神重合。舱内液体沸腾，克隆体的嘴唇无声开合，义眼解析出唇语：“爸爸，我们都在黎曼曲面里……”
所有克隆体突然同步转头。她们眼白浮现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正是妻子未发表的《诺维科夫场坍缩模型》。义眼自动翻译出残酷真相：每个克隆体都是时间锚点，集体死亡才能让真实小雨解脱。26号克隆体露出微笑，用口型说：“蝴蝶要回家了。”林深雪后颈的芯片爆出火花，机械声带发出最后的警告：“倒计时……3分47秒……”
电磁弹打穿铁门的声音炸响，陈默抱起林深雪滚向货架后方。蓝色试剂瓶雨点般砸落，液体在地面汇成彩虹——和小雨用蜡笔画的一模一样。每道虹光都在闪现不同时间线：左边是女儿在游乐园吃棉花糖，右边却是克隆体在舱内抽搐。陈默的机械义肢突然失控，抓起激光切割器横扫货架。玻璃碎片雨中，他看见林深雪的残躯抽搐——她的胸腔裂开，露出齿轮转动的机械心脏，而飞溅的电子元件里钻出一只金属蓝闪蝶。
“去B3区！”林深雪扯断两根机械手指，插进地面凹槽。密道开启的瞬间，陈默看见她脖颈的NW-347标记融化——和妻子实验室那些腐烂的克隆体一样。潮湿的管道里飘着草莓止咳糖浆的甜味，四岁小雨在管壁画的歪扭太阳突然发光，每道光线精确34.7毫米。陈默的指尖刚触到涂鸦，管壁突然透明——无数蓝闪蝶正在啃食人脑，每吃空一具，蝶翼就浮现NW-347编号。监控画面显示实验启动日是小雨出生当天——妻子抱着婴儿在实验室输入数据，而局长站在阴影里，手中针管闪着蓝光。
爆炸气浪掀翻陈默。他护住头部时，瞥见林深雪后颈闪烁的密码——正是妻子生前常用的保险箱密码！记忆闪回深夜执勤：停尸房里流浪儿童的尸体后颈也有蓝斑，法医报告却写着“普通烧伤”。通风口突然窜出机械蓝闪蝶，复眼投射出局长虚影：“你以为能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