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镜里映出我捏着银针的手,针尖淬的孔雀蓝在烛火下幽幽发亮。

青竹捧着药匣子直打颤:

“小姐真要穿这熏过麝香的衣裳?”

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淤痕——昨夜萧煜掐着我试毒时留下的:

“太后既要验我是否为处子,总得给她些惊喜。”

萧煜踹门进来时带进一阵血腥气,玄色蟒袍下摆沾着未干的血渍。

他指尖挑起案上的合卺酒杯,琥珀酒液晃出细碎毒光:

“怕吗?”

我反手将银针扎进他虎口:“怕您喝得太慢,耽误我收尸。”

针尖没入皮肤的瞬间,他手腕内侧浮现蛛网状青纹——是今晨我掺在参汤里的追踪毒。

宫宴的丝竹声飘进耳中时,太后正把玩着那串翡翠佛珠。

她指甲刮过珠面的声响像毒蛇吐信:

“宁姑娘这医术,倒是与传闻中的宁家庶女大不相同。”

萧煜突然揽住我的腰,掌心贴着后腰伤疤摩挲:

“臣的未婚妻,自然与众不同。”

鎏金香炉腾起的紫烟里,我瞥见太后袖中滑出半截银签——是验贞用的守宫砂针。

酒壶递到眼前时,我嗅到熟悉的苦杏仁味。

萧煜屈指轻叩案面,暗纹袖口滑出半截解药。

太后凤眸微眯:“怎么,哀家赐的酒不合口味?”

我仰头饮尽半杯,反手扣住萧煜后颈将余酒渡进他口中。

毒酒顺着下颌滑落,在衣襟上晕开暗红痕迹:

“夫妻同命,方显诚心。”

殿角铜漏突然发出异响,十二只金蟾同时张口,吐出带着硫磺味的黑烟。

太后指节捏得佛珠咔咔作响,萧煜却低笑着舔去唇边酒渍:

“夫人好狠的心。”

殿外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十余名宫女捧着镶金食盒鱼贯而入。

最末的食盒夹层闪过寒光时,我袖中金针已刺穿三名宫女的咽喉——她们腕间的宁家刺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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