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在雕花窗棂漏进的光柱里游弋,惊醒了蜷在神龛下的狸花猫。父亲佝偻着背倒茶,中山装左襟沾着深褐药渍,右手却利落地把降压药藏进内袋——顾北认得那个磨白了的药瓶,三个月前父亲第三次中风时,它在ICU床头柜上滚了整夜。母亲端着豁口瓷碗蹒跚而来,碗沿补着梅花形铜钉,酒酿里沉浮的元宵像她鬓角的白发。 微信阅读 上一章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