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家并不附议。
我知道这些士大夫心中小九九：一旦废了此令，以后他们犯法了，就得亲自受罚，这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肯定不会附议。
“君上，现秦法已形成法惩下不惩上的局面，这是变相恢复“刑不上大夫”旧制，定不能使吏治清明。
如果人心所向士大夫，只为脱罪，土大夫层自会无视法度！一旦法度只是牧民利器，严刑竣法就是祸国殃民的恶法，恶法就应除之。臣恳请君上务必除之而后快。”
“先生言重了。”
秦孝公换了称呼，静默片刻，看仍没人附议，知此事与朝廷官员利益攸关，态度也是模棱两可。
“臣愿受刖刑！”
公子虔应已意识到自己如果不自请罚，我就会继续坚持。
“太子师自请受刑，先生可还满意？”
秦孝公自然也不愿在他治下，把天子与民同罪写进法典。
“太子师此举并非自愿，而是情非得亦。臣恳请君上废除代罚制。”
我肯定不能退，一旦退了，五年后肯定还是会被车裂。
“先生意欲何为？”
秦孝公虽然还口称先生，但语气已十分不耐烦。
“臣请君上允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不瞒君上，臣这些年为国殆心竭力，每天都诚惶诚恐，从不识生之乐趣，今得一美妾，尚知人生乐趣所在。臣一直是个无趣之人，常有扫君上和各位大人雅兴之举，现方知个中妙味，想在迟暮之年乐享鱼水之欢。”
我在大殿上说男女情事，有违瞻观，非君子之行。但我现在并不在意君子小人之分，还是保命要紧。
“大胆商鞅，殿前失仪，该杖十！”
大殿执法官大声吼着。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该杖二十。”
打屁股总比车裂要好，我一定要离开这个朝廷。
被杖了二十，屁股都开花了，在床上躺了三个月都没好。
秦孝公派来的医师瞅我久治不好，也很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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