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腰间缠着水草，溃烂的后背泡得发白。
岩画角落的公式与父亲遗留的完全一致，只是变量A与B的位置被调换。
我颤抖着摸向眼球，冰凉的军徽边缘突然闪过微光。
“原来在这里…” 鹰头瞳孔的位置嵌着微型棱镜，透过它看向公式，变量代号在光线下扭曲成两个汉字—— 晚晚
酸涩突然涌上眼眶。
七岁那年，父亲把我抱在膝头教算术：“晚晚的眼睛最亮，能解开所有难题。”
此刻才明白，他早将最后的密码刻进我的虹膜。
13
溶洞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
我背着陆沉舟钻进岔道，荧光苔藓在靴底碾出腥绿的汁液。
军用手电筒的光圈里，忽然晃过成排的防水箱，箱体印着褪色的“85抗洪特供”。
撬开锈蚀的锁扣，腐烂的钞票下压着泛蓝的图纸——美制M16步枪分解图，批号与淮河案军火完全一致。
“咳咳…这是林海经手的最后一批货。”
陆沉舟不知何时醒了，伤口渗出的血染红我的肩背。
他指尖划过图纸上的鹰头徽：“军械局副局长周永年的私人标记，你父亲就是发现他倒卖军火…”
洞顶突然炸开轰鸣，碎石如雨坠落。
我扑倒陆沉舟的瞬间，苏婉的笑声混着硝烟灌入耳膜：“沉舟哥哥，你以为炸了档案室就能抹干净？”
她踩着军靴逼近，腹部绷带渗着黑血，掌心托着微型起爆器：“这洞里有三吨TNT，猜猜密码是你生日还是忌日？”
陆沉舟突然暴起，残破的军装像猎豹扑食的残影。
两人扭打撞翻军火箱，苏婉的指甲抠进他后背溃烂的伤口：“你为她杀林海的时候，不是最擅长灭口吗！”
我趁机摸向起爆器，却被她甩出的钢丝缠住脚踝。
后脑重重磕在岩壁时，父亲刻在洞壁的公式突然倒转，A与B的调换位置在血雾中清晰——
Q=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