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时，模特锁骨间正悬着那枚翡翠吊坠。
“作品名《淬火》。”我按下遥控器，全息投影在T台绽开熊熊烈焰，“真正的凤凰从不需要浴火重生——”
吊坠突然迸发绿芒，北斗七星投影在火焰中组成锁链形状。评委席传来惊呼，顾明城手中的钢笔“咔哒”折断。
“因为淬炼它的从不是火。”我走向模特，指尖抚过翡翠表面。内置的微型激光器开始工作，在空气里切割出金色羽毛的轮廓，“是三千六百次捶打时迸溅的星光。”
悬浮的金羽突然聚合成凤冠，评委席有人碰翻了茶杯。我看向瞳孔地震的程砚之：“就像有些背叛，需要三百六十五天来酝酿。”
掌声雷动中，顾明城率先举起满分牌。他舔了下虎牙上的血珠，那是刚才折断钢笔时划伤的。这个动作让我想起监控视频里，他在车库暴揍泄密者的狠戾模样。
退场时程砚之拦住我：“小晚，董事会不同意动用祖母绿原石......”
“那就拆了老宅阁楼。”我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三分钟前收到的邮件——疗养院护工发来的照片里，母亲日记正翻在“翡翠北斗可启密室”那页。
他脸色倏地惨白。前世我到死都不知道，那间藏着母亲遗物的密室，就在他办公室正下方。
化妆间门锁咔嗒合拢的刹那，带着血腥气的阴影笼罩上来。顾明城用断掉的钢笔尖抵住我动脉，渡鸦领针硌得肩胛生疼：“苏小姐的吊坠很有趣。”
“顾总对赝品也感兴趣？”我故意让翡翠滑进衣领。他指尖顺着银链勾画，在触到北斗七星刻痕时突然收紧。
“知道为什么渡鸦爱吃腐肉吗？”他在我耳畔低笑，热气呵在昨晚查到的刺青位置，“因为它们能闻见将死之物的味道。”
警报器突然炸响。我们同时转头看向通风口，那里飘下一片白玫瑰花瓣。
“看来有老鼠等不及了。”顾明城松开手，将断笔插回我发髻，“明天下午三点，车库见。”
他离开后，我从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