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的执念……”
当最后一粒星砂没入冰层时，我腕间红绳突然显现出第三股金线——另一端系着慕雪衣消散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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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梳子穿过慕雪衣瀑流般的银发时，一百世的记忆顺着发丝回流：
第一梳，梳到尾。
慕雪衣跪在祖师殿前，用冰魄剑削去我腕间红绳。
姜默冲进来时，她正将断绳系上自己脚踝：“天罚我一人受足矣……”
第二梳，梳到发。
姜默在合欢树下剜出噬灵骨，血淋淋的脊骨刻成梳妆匣。
慕雪衣将星砂凝成的发簪刺入心口：“用我的道胎养你们的婚书……”
第三梳，梳到心。
师父的恶尸从我们交融的血中爬出：
“好徒儿，师尊来饮你们的合卺酒了！”
寒潭底突然传来玉磬裂响，9 百具披着嫁衣的尸骸破冰而出。
它们手捧的合欢盏里盛着黑丹，喜帕下传出慕雪衣三百年前的声音：“一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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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默突然扯断狼牙链，獠牙扎进恶尸咽喉：“该拜的是三生石！”
星砂混着黑丹在空中凝成新的玉碑，碑上浮现出我们三人相拥的刻影。
慕雪衣的冰魄簪突然炸裂，碎片扎入三生石髓。
那些被抹去的名字在碑面渗出金血：
天枢三百三十八年，慕雪衣代林婉柔受九九雷劫。
天璇二百九十一年，姜默剜骨替慕雪衣承噬心咒。
摇光元年，林婉柔燃魂灯为二人续轮回。
“原来我们早就是夫妻……”
我抚过碑上密布的合欢纹，三百杯合欢酒从地底涌出。
慕雪衣的银发缠住酒盏，饮尽时唇间落下冰晶：
“三生石上夫妻名，从来都是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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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尸在星雨中融化，最后一丝黑气凝成师父的虚影。
他手中的冰魄心突然调转方向，刺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