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数据的形式存在。”
随后洛川姐便化作一缕蓝光钻进了我的脑海。
信号塔正在快速崩解，我赶忙抓着电缆向上攀爬。
地面上，那些穿黑色制服的清除者像断线木偶般倒地，露出校服下干瘪的躯壳，他们早就是被吸干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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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从废墟缝隙漏进来，我瘫坐在瓦砾堆上，后颈的003-1编码渐渐冷却成疤痕。
远处传来警笛声，而握在掌心的电容盒突然震动，屏幕亮起一行小字：
次级信号塔已启动，坐标：市立第三医院。
洛川的声音就在这时跳出来：
“我姐的脑波信号……刚刚出现在了医院太平间。”
“好，现在就赶过去。”
太平间的冷气钻进衣领时，我后颈的疤痕开始跳动，像有另一颗心脏在皮下苏醒。
手机屏幕幽光照亮停尸柜上的编号：0413-A。
洛川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我脑海：
“信号源在A区13柜，但我姐的遗体五年前就火化了。”
金属柜门“咔嗒”弹开的瞬间，腐臭味混着某种熟悉的铁锈味涌出来。
是信号塔蓝光灼烧血肉的味道。
裹尸袋里没有尸体，只有一台微型信号发射器，指示灯随着我的呼吸明灭。
“终于来了。”
沙哑的女声从背后响起。
我转身时，手术刀已经抵住咽喉。
握刀的人戴着护士帽，口罩上方露出洛川姐姐一样的眼睛，但瞳孔里流转着诡异的蓝光。
“洛川姐，这是什么情况？。”
我盯着她脖颈处缝合线般的接口，“校长把你的意识上传到仿生体了？”
“可能比那更糟。”
“他把我机械的复制了我的躯体，并将脑波复制再拆成数据碎片，寄生在不同载体里……”
护士手术刀毫无征兆地刺向我的锁骨。
我侧身躲闪，刀尖扎进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