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在赛前夜被父亲锁在书房。
程灼的手顿了一下，扳手与螺丝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他不需要知道。”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就像他不需要知道我烧了转学申请，也不需要知道我报了天文社。”
晚风掀起他的校服下摆，姜姜好看见他腰间别着一串钥匙——是他父亲办公室的。
这个发现让她心跳加速：“程灼，你最近到底在......”
“嘘。”他突然转身，食指抵在她唇上，指尖的薄茧蹭过皮肤，带着金属的凉意，“看那边。”
望远镜里，木星的光环清晰可见。姜姜好刚要惊叹，程灼已经握住她的手调整焦距：“你知道吗？木星有79颗卫星，但只有4颗是伽利略发现的。”
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带着薄荷糖的清凉。姜姜好感觉心跳漏了一拍，程灼却已经退开半步：“就像有些人，明明身边有很多人，却只看得见一个。”
“程灼......”
“姜姜好，”他打断她的话，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不会像寻找木卫二一样找我？”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姜姜好想起程灼最近的反常：书包里总是装着奇怪的零件，手机经常关机，有时会在深夜给她发一些看不懂的星图。
此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暮色吞噬。
“你不会消失的。”她抓住他的手腕，医用纱布的触感粗糙却真实，“就像你不会真的转学，不会放弃天文，不会......”
程灼突然笑了，虎牙尖闪过夕阳的碎金。这个笑容让姜姜好想起七岁那年，他举着被野狗咬破的手臂说“没事”时的表情。
少年转身收拾望远镜时，她看见他手肘有一道新鲜的擦伤，像是翻墙时留下的。工具箱底层露出半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用红笔圈着“木卫二探测器”的字样。
“明天见。”他背起书包，钥匙串叮当作响。姜姜好望着他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