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积的府中，看着手中刚呈上的奏折，落款之人赫然是武宁节度使手下一名亲信将领，言辞之中模棱两可，似有意无意地为黄巢军铺路。
更让他惊异的是，折中隐约提及一个熟悉的词——“破阵乐”。
这首曲子，他已在心中存疑多年，每次有人提及，总伴随着某种讳莫如深的态度，而今，竟在这等场合被再次提起。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幕府之中，部分官员已暗通黄巢，甚至连这支禁曲都牵涉其中，难道它不仅仅是一支失传的战曲，而是某种隐藏的军事机密？
萧子昭心头一紧，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置身于一场风暴的中心。
黄昏时分，萧子昭独自前往幕府典籍库，翻阅尘封的旧档案。
灯火幽幽，他的手指在一卷发黄的古籍上轻轻拂过。
终于，在一页已经斑驳的竹简上，他找到了关于“破阵乐”的记录：
“破阵乐者，乃先帝时期破阵司所创战曲，激励士气，临阵鼓舞，可震敌军……然因其军乐动众，恐祸及庙堂，遂废。”
萧子昭手中的竹简微微颤抖。
破阵司——果然曾存在！
这支军乐团，在战场上扭转乾坤，甚至被敌军忌惮。
然而，正因它的强大，朝廷最终选择将其彻底覆灭，所有相关记载也被销毁，相关人员亦被斩草除根。
那么……云英，又为何懂得“破阵乐”？
他翻到一页更旧的档案，上面一行字，让他背脊生寒——
“破阵司余孽，已剿，然传人或未尽绝。”
心跳加快，他猛然意识到，云英，极有可能便是破阵司的最后传人！
萧子昭找到云英时，长安的夜风已经吹得庭院竹影摇曳。
她倚在长乐坊后院的红木栏杆上，身着一袭素色长裙，眉眼间少了些昔日的冷冽，反倒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悲悯。
萧子昭走上前，眼神复杂地望着她，沉声问道：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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