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带着白竹去了书肆,翻遍了所有的志怪集,终于确认——
凡夺舍者,皆保留的是自己的记忆;
夺舍之后,关于被夺者生前的记忆,一概不会留存。
我忍不住开始心跳加速,这就是说,贺庭洲没有被夺舍?
否则他怎么能记得属于“贺庭洲本人”的过往记忆?
那张图纸是我亲眼看着他一笔一划全凭记忆画出来的。
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画的是多年前的旧物。
直到此时我才恍然意识到,难怪婆母对这一世的贺庭洲没有任何疑虑,因为他一直就是本人……
我兀自雀跃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正迅速朝我靠过来——
直到我被捂住口鼻,整个人像个麻袋一样被拖上马车时,已经为时已晚。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困在一座废弃的小院。
两名壮汉一左一右守在我两侧,我被麻绳捆住,嘴也堵上了,就这么被扔在瓦砾堆里。
没多久,又有几个人从外面进来。
“注意,他来了。”
我抬眼一看,为首的人竟是三公主身边的那名宫女。
紧接着,贺庭洲急匆匆闯进来。
他在见到我时倏然松了口气,而后以眼神安抚我。
接着便转过头沉声质问宫女: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绑我夫人?三公主到底想做什么?”
面对怒气勃发的贺庭洲,宫女竟面不改色,她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示意旁边的人递过去。
直觉告诉我,锦囊里装的又是一块玉牌。
很显然贺庭洲也想到了,他没有伸手去接,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捏握成拳。
他盯着宫女,眼底充满了杀意。
宫女勾起嘴角,缓缓开口:
“侯爷早该在大婚当日就接受公主的贺礼才对,却三番两次地将之打碎,实在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