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结为夫妻,这份决绝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喜帖是太子沈曜亲自送来的。
他面容憔悴,神情不佳,他看着我,深情款款,却欲言又止。
他努努嘴,欲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半瘫在椅子上,捂着嘴咳的半死,实在没有心思看他表演情深缘浅。
后来我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只记得他深情款款问过我愿不愿意跟他回东宫,还说他已经为我寻得的天下最好的大夫来治我。
我已无心回他,因为真的快要咳死了。
他却不顾我的死活,要将我带到东宫医治,我被他硬拉扯,往后一栽,晕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人已经在东宫了。
昏黄的烛光,形容枯槁的我,和在一旁哭到不能自已的丫鬟,怎么看都是一副悲情的画面。
可我却笑了出来。
“好姑娘,怎么痴笑了起来?”翠儿有些不解的问。
“我笑太子啊,真是机关算尽。”
翠儿不解,只当我是病糊涂了。
我往日还在想,坊间都传我是太子的青梅竹马,是太子得不到的白月光,可我却感受不到沈曜对我的爱。
前段时间我还算康健,他带我进东宫的心还不算急切,见我病得严重,却千方百计将我带入东宫。
大病一场,忽然全想明白了。
父亲虽已故去,可到底曾是文官之首,我黎家也是世代清流,族中亲长在朝为官者众多,而且年轻一辈的文官大多受过我父亲的提携,视他为老师。
再说世人眼中,在崇文的王朝里,父亲年轻时连中三元,又是两朝元老,是百姓所尊崇的下凡文曲星。
父亲为官清廉,为民做主,在老百姓眼里是一水儿的好官。
皇帝子嗣单薄,膝下只有太子和安王两个儿子,太子虽为嫡长子,但是因为其母家贪墨军饷,已被抄家。安王出身低微,但早早的去历练过,颇有才干,这几年在政治上有些建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