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救我……”我转头看即将消散的谢珩,喉咙像塞了刀片,“都是为了赎当年给我打钢印的罪?”
他用最后一点实体擦掉我脸上的血,笑得像二十年前那个被铐在实验室的少年:“笨蛋,是因为你炸妖管局那天,给我带了豆沙包。”
直播间突然黑屏。江临的魂体借着黑暗化作巨蟒,毒牙叼起我脖间的妖心项链:“终于齐了!谢珩的妖心加上永生蛊,阿沅马上就能……”
“就能个屁!”我拽断项链吞下妖心,任狂暴的妖气撕碎魂魄。往生镜发出裂帛般的脆响,镜中伸出千百只血手抓住江临,每只手上都印着不同死法的我的脸。
弹幕护体金光大盛。我借着观众愿力重塑人形,咬破舌尖血在虚空画符:“天地银行到账八万亿冥币,给爷炸!”
江临在爆炸中灰飞烟灭,优昙花芯片却溜进地脉裂缝。我瘫在废墟里扒拉谢珩残留的妖气,突然听见阿沅的本体在芯片里尖叫:“姐姐快逃!江临把谢珩的囚徒编码刻在地狱核心了……”
整座鬼市开始塌陷。我握着逐渐冰冷的妖心项链,看上面浮现出谢珩最后一缕神识——福利院火场里,他根本不是推我和阿沅逃生,而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把两个小女孩护在身下。
“找到……我的本体……”神识化作青鸟啄开我胸腔,叼出那枚被遗忘的镇妖钉,“在……最初的实验舱……”
钉身斑驳的编号突然发烫:000&苏念。
地壳裂开的瞬间,我终于读懂谢珩的秘密。二十年前妖管局爆炸的不是大楼,而是囚禁着实验体000的异空间。而此刻在我眼前崩塌的鬼市,正是他用妖心撑了二十年的——
“禁锢我们的铁笼子。”我吞下镇妖钉纵身跃入地核,“谢珩,我来拆你老巢了!”
7
我含着镇妖钉撞进地核的刹那,看见谢珩被钉在青铜巨树上的本体。
八条锁链贯穿他琵琶骨,树根缠着数万条荧蓝色血管——那些血管另一端连着我的历代转世尸体,像是 grotes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