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过,优昙花盛开时,所有克隆体都会共鸣!”
谢珩的妖心项链在我掌心发烫。我冲向正在妖化的江临,耳边响起二十年前福利院火场里,少年谢珩最后的呐喊:“跑啊!带着我的妖心跑啊!”
“这次不跑了。”我一脚踹断青铜树,迎着江临的毒牙举起镇妖钉,“谢珩,给我唱生日歌!”
地核开始坍缩。谢珩的本体在歌声中化作优昙花瓣,温柔地裹住我和阿沅。江临在妖气风暴里尖叫着灰飞烟灭,而我攥着最后一片花瓣,听见谢珩消散前的呢喃:
“油纸船还在兜里吗?下次……记得买豆沙馅的。”
***
三个月后,我蹲在黄泉路口摆摊卖孟婆汤盗版光盘。
阿沅的魂魄在隔壁摊穿烤串,时不时冲路过的鬼差抛媚眼。头顶突然罩下片阴影,穿高定西装的谢珩第三次把辞职信拍我脸上:
“第1024次申请复职!你把老子本体种在忘川河当净化器就算了,凭什么扣我绩效奖金?”
我弹了弹他胸口的优昙花工牌:“谢先生,现在我是你老板。”扯过他领带亲了亲新长的妖心,“今晚去人间吃豆沙包?我请客。”
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呕吐声。牛头马面蹲在摊前刷我抓江临的直播回放,公放音效震得彼岸花乱颤:
“感谢‘孟婆汤里掺水了’送的十艘纸船!下期预告:《在逃鬼差与黑心老板の地府同居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