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根菌丝,时任法医的Z.J.正是透过染血的护目镜给我戴上警徽;看到十三天后的凌晨三点,我抱着培养舱里最后一个活体胚胎沉入蓄水池,唇角残留的药液成分为奥司他韦。
“时空守恒需要见证者。”江隐与溶洞融为一体的前一刻,将银戒按进我胸前的疤痕,“而当见证者的记忆也成为实验参数——”
菌丝爆炸的强光里,青麓镇开始橡皮擦般消失。我躺在旅馆标本间的地毯上,第一片雪花正穿透屋顶飘落。金属门匙在掌心闪动血光,内圈新刻的Z.J.字母在生物凝胶里发烫。
窗外传来八十年代的火车汽笛声。镜中映出的列车员制服左胸口袋,露出半支山地玫瑰的枯枝,而实习生小唐正抱着一叠泛黄的档案推门而入,他睫毛上结着两天后才会降的初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