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黎霜更加恼怒。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没好气接通:
“喂,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顿了一秒,随后道:
“我是殡仪馆工作人员,麻烦你来领取一下你爱人沈让的骨灰。”
7
黎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攥着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
她几秒不说话,电话那头的人还以为通话质量出了什么问题,连声问:
“喂,听的清楚吗?你是沈让的爱人黎霜对吧?沈让的骨灰我们已经烧制完成了,需要你来领取。”
薛怀川揪了下黎霜的衣袖。
黎霜如梦方醒,从牙根中挤出几个字:
“好,我现在就去”。
我狐疑看着她。
黎霜难道就这么相信我真的死了?竟没有任何怀疑?
不一会儿,黎霜等人就赶到了殡仪馆。
殡仪馆员工取出一个骨灰罐,对黎霜道:
“这就是沈让的骨灰,还请节哀。”
黎霜伸出手接过,下一秒,却故意脱手,任由骨灰罐砰然坠地。
陶制的罐子摔成四分五裂,我的骨灰也摔出来,扬起一阵尘灰。
这声脆响就像砸在了我的心上。
想不到我死后,竟然还要受到黎霜这样的侮辱。
工作人员一脸错愕。
“你这是——”
黎霜只是上前一步,高跟鞋踩在我的骨灰上,颇具压迫感地问工作人员:
“还演呢?沈让给了你多少工资?”
工作人员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有误会,当即摆手解释:
“黎小姐你误会了!我不认识沈让先生!”
黎霜只是自信满满,勾唇一笑:
“那我换种问法,是谁送来的尸骨让你们火化?”
工作人员忙不迭道:
“一个东方男人——就像——”
他的指头就要指向黎霜身后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