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数第三声 第10章 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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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少年肩膀，大口喘息：“我们只选一个，是生是死，赌一次。”

他牙关打颤，“选哪一个？”

我抬手把那截弯曲的铁丝捏得咯吱作响，“别怕，随便选。”

说完，我扯着他一起冲向最右边那道光圈，奋力游进去。霎那间，仿佛进入一个无底的漩涡，四周又是一片黑暗。不过我心里反倒莫名轻松起来，因为我知道，这故事并没结束，也不会结束。我们还会一次又一次面对那些诡异的第三声，第三门，第三选择……可最终，我会握紧我的命运，不断地冲破这些可笑的规则。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把所有荒诞怪谈狠狠踩在脚下。

我张开嘴，想嘶喊，却不知喊出的声音有没有传出去。水流轰响，黑暗翻涌，我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脑海越来越空白。下一秒，我和少年像被吞进一张巨大的口中，失去所有意识。可即便在那最后一刻，我也死死攥紧他的手，连同那根刻着“三”的铁丝，一起消失在无穷无尽的深处。然后，我仿佛又一次听见闸门声：“卡卡卡卡——”

我倏地睁眼，咳出一口腥味的水，发现自己正趴在一截破旧堤坝上，衣服湿透，四肢酸痛。我想站起来，可周围的景象与先前大相径庭：远处雾蒙蒙的天际，依稀能看见一座巨大的闸门，正缓缓升起，水流轰鸣。我低声笑了，“原来才刚开始啊。”

身后传来熟悉的呻吟声，我回头，看见少年翻身吐水，正茫然地环顾四周。他哆嗦着对我喊：“我们……又回到闸门了？”

我眯着眼凝视那座庞大的机械闸门，感受到它冥冥中散发的阴冷气息。闸门底部闪着血红的符号：三。小股的水流从缝隙中喷出，似乎在嘲弄我们。我拍拍少年的肩，说道：“继续吧，游戏还没完。”

他喘息着，捂住那条淌血的腿，绝望又带着一丝癫狂的微笑，“你说，到底要怎么打破这种鬼循环？”

我伸出那截铁丝，上面那道刻痕依然刺眼。“先虐后打脸，等我们踩碎所有规则。”我扭头盯住那闸门，狠狠地把铁丝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