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扳住我的肩膀上下打量:“你看看你自己,一句话都没写出来,交卷就剩十几分钟,你完了”
我挣开他,忽然听到教室角落传来一阵幽幽的窸窣声
我朝那个方向走去
我:“谁在那里”
角落黑暗,只有昏黄灯光在地上打出稀疏光斑
我踮脚小步前行,手里紧握着笔,仿佛那是一把自卫武器
我发现角落里放着一个大大的塑料桶,桶底似乎装满了浓稠的深色液体
我:“这是什么”
那桶里突然冒出几颗带着腐臭味的气泡
有人在后面对我喊:“别靠近!”
我浑身一颤,想后退,脚却像被牢牢黏在地上
桶中那暗色液体翻涌出半截人手,漆黑腐烂,上面沾满不明的灰白细丝
我捂住嘴,发出呜咽的惊呼
那手慢慢伸出一根手指,朝我勾了勾
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滑动,似乎有一股无形力在拉扯我
我用尽全力挣扎,大声呼救
他们站在远处,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他:“没办法,这是规则”
我:“什么规则”
他:“清洁桶,违背者都要被惩罚”
我:“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他耸耸肩:“你试图交白卷”
我:“我没有,我正在努力写”
他摇头,转过身对其他人喊:“继续盯着他别让他乱跑”
我大叫:“救救我,我不想进去”
那只腐烂人手已经攀到桶边,带着恶臭的液体不断流淌下来
我看见那只手上有一块看似伤疤的凹坑,上面刻着几个难以辨认的文字
我试着读:“……不写……不……出”
腐手猛地拍向桶壁,液面翻腾,腥气扑鼻
我脚下一滑,整个人几乎跪倒在桶边
腐手再次朝我勾了勾手指,像在催促我赶紧进来
我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