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君呢?”
他终于无法继续自欺欺人了,但心底仍旧残存着的最后一丝希望让他看向沈平军问,“平军,你姐姐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沈家院子里已经搭起了灵堂,可沈宜君是机毁人亡,连一捧骨灰都没留下,这会儿更是因为时间匆忙,甚至没来得及准备遗照。
场面十分萧索。
沈平军和沈家其他人全都面容憔悴,沉浸在失去亲人的巨大痛苦中无法自拔,面对傅正雷的疑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仍在安慰照顾哭得不能自已的长辈。
只有专门乘车从北京赶来的领导理会了傅正雷一句:“你是沈宜君同志什么人?”
“我是他丈夫。”
傅正雷嗓音艰涩的说。
领导是来向烈士家属表示慰问的,得知他同沈宜君的关系如此深厚,怀着万分的同情关怀了他几句,郑重取出一枚闪耀着光芒的一等功奖章说:“这是组织授予沈宜君同志的嘉奖,你就替她——”话音未落,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平军忽然爆发了。
他怒目圆睁的瞪着竟然要伸手去接奖章的傅正雷骂道:“你没资格碰我姐的东西!
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领导的手顿时悬在了半空中,他看看失魂落魄的傅正雷,又看看气红了眼睛的沈平军,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平军看在姐姐和外甥的面子上,已经忍傅正雷够久了,现在姐姐都牺牲了,当然不会再忍。
他指着傅正雷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对我姐姐一点都不好!
她对你全心全意,替你操持家务,生养孩子,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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