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部位：第28代在下颚骨长出珊瑚礁，第44代的胸腔包裹着江豚胚胎，最新型态的第99代手指间竟有蹼膜蠕动——那是精卫填海公司的跨物种基因试验痕迹。
“他们把你当活体滤芯。”老人掀开地砖，露出下方涌动的黑色原油。苏小吒的呼吸系统突然显示污染指数，与他十二岁肺炎住院时的病原体基因完全匹配。“每代灵珠子原型机，都在替钱塘江核污染承担变异风险。”
残骸堆中突然响起《两只老虎》的变调旋律。苏小吒的脑机接口弹出强制弹窗：记忆格式化进度63%，倒计时与净化厂的污水排放倒计时完全同步。池中第13代残骸突然暴起，其掌心裂口喷出的竟是三年前苏小吒网购过的抗抑郁药粉末。
白大褂老人扔来浸泡在冷却液中的U盘。插入耳后接口的瞬间，苏小吒看见2015年的自己正在龙渊实验室做认知测试——而视频背景里被锁在观察舱的，赫然是长着鱼鳃的苏小雨变异体。
“这才是真正的云端雷劫。”老人启动焚化炉，克隆体残骸在烈焰中扭曲成甲骨文字形。苏小吒的痛觉神经突然超载，他的身体正在同步六百具灵珠子的焚烧数据，皮肤浮现出与青铜数据柱相同的铜锈斑纹。
杨戬的机械哮天犬突然冲破地库大门。它眼中射出的激光在墙面烧出加密公式，苏小吒的液态金属自动重组为解题模型——答案竟是哪吒庙地宫的经纬度坐标。当哮天犬咬住第7代残骸时，苏小吒突然接收到五年前被删除的记忆：自己曾亲手将苏小雨的脑组织移植到初代夜班员机体。
“协议要收尾了。”老人突然撕开仿真面皮，露出太乙真人的金属头骨。他的机械手杖插入污水池，克隆体残骸顿时组成八卦阵列。苏小吒的视网膜显示池底有物体上浮——那是刻着“灵珠子原始代码”的青铜匣，表面粘连着苏小雨的脑灰质结晶。
第七章 焚化厂狂诗曲（下）
青铜匣开启的瞬间，污水池中六百具克隆体的眼窝突然迸发蓝光。他们的喉管共振发出远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