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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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堂藻井的龙纹暗格里,水晶骨灰瓮浸泡在福尔马林中。许青川打碎琉璃的盖瞬间,蜷缩在溶液里的女婴标本睁开双眼——那是用陈黛云卵子与陆济仁精子培育的胚胎,右手指节纹着未完成的蔷薇刺青。
当他举起相机拍摄实验日志时,闪光灯激活了瓮底的光敏炸药。气浪掀飞屋瓦的刹那,他看见1937年的自己抱着胶卷冲进火场,而2023年的苏蔷正从祭坛跃下,两个身影在时空气泡里碎千万成片银盐。
许青川在秦淮河排污口浮出水面,手里攥时融着化的体温计汞珠。在掌心出滚动“5.36℃”的数字,这是苏蔷生物芯片的最后指令。当他游向亮着红灯的货轮时,船身“茂隆药业”的logo正在脱落黑漆,露出底下“731部队给水防疫”的日文原标。
货舱里上千个液氮罐整齐排列,苏蔷的声音从中央控制系统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