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话,是谁传进您耳朵里的?”
谢允徵怔神片刻,喃喃道:“陆千霜!是她的下人在我书房外搬弄口舌!”
我拉着他的手,像往日一样轻抚:“您再想想,是谁日日在您耳边说,陆千霜对我百般刁难。”
谢允徵不愿想了。
如果不是陆千霜在王府里一次次加深谢允徵的印象,他一个日理万机的王爷,怎么可能把我放在心里。
如果不是陆千霜那样刁蛮骄纵,谢允徵又怎会沉溺于自己得不到的知心解语花。
“男人啊,都贱。”我俯身拍拍谢允徵的脸,他嘴里的敬爱,都是我步步为营谋来的。
谢允徵目眦欲裂:
“本王原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娇妻美妾,一个天真烂漫,一个温柔小意。”
“你们二人,究竟是何时……”
20
我其实有些搞不明白谢允徵的脑子。
陆千霜有腿有手还有心复仇,王府也没拘着不让她外出,想找到我有什么难的?
但人之将死,我不介意最后给他原原本本讲一次故事。
那山匪原是我的青梅竹马,在山里做猎户,我们早早便订过娃娃亲。
谢允徵围堵敌军,恰好堵在了那座山在。
没有丝毫犹豫,谢允徵一把火烧了山。
那天烧死的,除了敌军,还有山中无数百姓。
李才贵当了多年猎户,靠一身好本事逃了出来,却死了一家老小。
他落草为寇,跟着敌国的逃兵打家劫舍,一时间竟然也生出了江湖儿女的豪情。
他原是最恨谢允徵的,有朝一日却也变得和谢允徵如出一辙,走到哪,烧到哪。
他烧的最后一户人家,便是我家。
待他从狂热中清醒时,我的父母已经葬身火海,李才贵只救出了我和玉珠。
“王爷,你说好不好笑,他亲手烧的我家,您亲手打破酒坛添了一把火,可您爱上了大姐,他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