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彼南日复一日难看的脸色。
不同于往日身上特有的那点青年人的青春激情,如今的周彼南身上只有一层朦胧的悲伤,令人看不透。
既然他不愿说,顾辞多问也于事无补。
周彼南一家包括周母,也不再和顾家的人主动打招呼,甚至也常常遇不上她了,似乎在有意避开顾家人出来的时间。即便遇上也是匆匆离开,或者急忙尴尬地关上门。
一段时间后,顾妈妈终于觉得不对劲,和家里人说起,三个人俱是不解。
她正想和周妈妈好好聊聊,结果第二天去敲周家的门,没有人应。
一打听,周家在凌晨四五点就悄悄地搬走了。
顾家父母能理解他们搬走或许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但他们只是惊讶于彼此两家的相处如此之久,竟然连告别的交情也没有。
顾辞知道这个消息时,还刚从睡梦中醒来揉着眼睛去客厅找水喝,结果父母推门进来,坐在沙发上说这件事。
她一听,整个人都精神了。
她手忙脚乱地穿衣穿鞋,没听见父母在身后的追问和疑惑。
顾辞满脑子都是周家搬走了,那周彼南说好的承诺呢。
她出门前问父母,知不知道周家搬哪去了?
父母说,听门卫帮忙拿行李的老李说,他们母子大包小包往火车站方向去的。
顾辞拿着钱和手机搭车往火车站赶。
其实,他们或许早就坐车走了也说不定。
但,顾辞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她还是想赌一把。
一路上,她不停地打周彼南给她留的电话,打不通。
她又打给周母,关机。
一切陷入僵局。
顾辞在火车站买了张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车,只是为了进候车室。
她在偌大的两层楼的候车室来来回回找着周彼南的身影,无处有他。
她听着车站内又一次播报着列车即将发车的声音,崩溃地蹲在地上哭,哭的喘不上气来,又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