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们一起扛过去就好。”
“好，好，好！”我轻轻拍着林小曼的后背，“我们一起扛过去，一起扛过去。”
···
7.
医院走廊里的消毒水味浓得呛人。
主任指着MRI片上的阴影说：“海马体萎缩，早期阿尔兹海默症。”
我愣愣的看着蓝光片上，像只白色破碎蝴蝶的病灶。
这让我想起小曼上周烧穿平底锅时笑着说要给我表演魔术。
“好的，谢谢医生。”我怀着沉重的心，来到了候诊室。
林小曼正认真地叠着千纸鹤。
护士给的处方笺被她撕成了规整的小方块。
“你在做什么呢？”我蹲下身问。
她递给我一只千纸鹤，翅膀上歪扭地写着“1998.5.20”。
“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玫瑰的日子。”
我喉头哽得生疼。
那年我在一户外国人家里做家教。
见家里女主人说起情人节，我也想学着浪漫，便用小半月的家教费买了九十九朵玫瑰。
她骂我败家，却偷偷将枯萎的花瓣做成香囊，现在还在我们床头柜里锁着。
···
8.
终于到了柳菲回国的日子。
一些老同学决定聚聚。
医生也建议我带林小曼去参加同学会。
见见过去的人，聊聊过去的事儿，对病情有好处。
此刻，林小曼正翻看着我们当年的结婚照。
照片上，我们穿着九十年代的条纹情侣衫。
班长忽然碰了碰我，提醒我人来了。
门口，柳菲穿着旗袍出现。
岁月对她格外宽容，连眼角的细纹都像精心描写的装饰。
林小曼突然抓紧了我的手，指甲掐进了我的掌心。
见她这模样，我来了兴趣，问道：“你还记得她吗？”
林小曼气鼓鼓的说：“怎么会不记得，那个穿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