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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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你刚才叫他辉哥哥”。
可真叫的亲。
阴阳怪气的。
宋枝，你从来没这样叫过我。
你第一次叫我都是周青。
连名带姓的。
等会。
第一次，第一次。
我懂了，我懂了。
第一次，第一次叫妈妈的地方，你母亲已经不记得大部分的记忆了，但对于她来说，那是她成为妈妈的开始。
记忆会比什么时候都深刻。
是呀，我太大意了，妈妈曾经好多次说过……。
赵辉奔跑出去。
她，一定在老房子等我。
14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了郊区的老房子。
沙发上，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女鬼，穿着朴素的衣服，满脸慈祥。
眼神茫然的望着天花板。
赵辉走进房间的时候，她没有反应。
不过，赵辉也看不见她。
我说，要不让她附在我身上吧，你们还能交流说话。
赵辉摇了摇头，然后嘘了一声：“不用，我知道她在哪里”。
我还想开口劝道，周青指了指我的脑袋。
让他们好好道别吧。
我和周青退到了饭厅，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我望过去，周青和他妈妈，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大声的哭泣，只是母子俩，一人一鬼魂，紧紧的挨着坐在沙发上。
静默无声，月光从窗户洒下来，照在两人的身上。
周青：“真美好呀”。
我说：“你说月光吗”？
周青：“我说母子情”。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已经淡了，天泛起了鱼肚白，外面已经有了脚步声。
赵辉站了起来，走到我和周青的面前。
赵辉：“离开吧”。
赵辉看向沙发处。
我望过去，头发花白的女人也站了起来，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