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的眼中一点点消逝。
在最后的意识里，她看见少年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染血的嘴唇印在玻璃上，用口型说着他们夜夜在镜园演练的誓言：“函数收敛处，必有连续的爱。”
这无声的誓言，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深深地烙印在夕颜的灵魂深处，成为了他们爱情永恒的见证，即便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这份爱也将永远延续下去，永不磨灭。
十年后的春分，骨髓移植中心的樱花落在夕颜肩头。
她抱着自己的病例档案穿过门诊大厅，人造髋关节在梅雨天隐隐作痛。供体细胞给予的第二次生命正在生长裂纹——慢性排异反应蚕食着肝肾功能，就像当年癌细胞啃噬明渊的骨骼。
老槐树还在住院部西侧，树洞被苔藓覆盖。夕颜挖出锈迹斑斑的饼干盒时，人造指甲在潮湿的木屑间折断。盒子里躺着本防水日记，夹着片被树脂包裹的银杏叶，叶脉恰巧形成函数图像。
2009.12.24 暴雪